他听后愣了一下。
我眼睁睁看着他本笑得满面桃花开的脸又一次寒冷如冰。
我把筷子一摔:「哎呀怎么又不笑了,你笑起来多好看哪。」
他眉眼微微弯起,却没有吭声。
「真的真的,还是笑起来好看。」
顾星染凛了凛面容,一脸严肃,我将桌上的吃食抓起塞进他嘴里。
「你也吃点。」
他咀嚼了两下,食物在口腔里发出了几声脆响。
顾星染似乎察觉出不对,皱着眉头问我:「这什么?」
我笑意盈盈得看着他:「烤虫子啊,刚才你给的。」
他的眼睛瞬间睁大,脸上的表情仿佛龟裂了一般。
三十一
乌云密布,天色很是阴沉,星星点点会落下几滴毛毛雨,凉风一吹,令人遍体生寒。
我不由得抱紧双臂。
经过了几天的脚程,顾星染和我来到了一个小镇上。
镇子不大,看样子却很富足,两侧屋宇鳞次栉比,茶坊,酒肆,肉铺一应俱全,货郎提着扁担走街串巷,行人成群结队,喜笑开颜。
唯有一点很奇怪。
通常来说,凡间家家户户都会在门上贴上门神以辟邪,但这里的人家门上贴的却都是避火图。
所谓避火图,是人家为了避免房屋失火所创作的图画,画上尽是些男女交欢,纵情淫乐之事,一般贴在屋内梁柱上,或是藏于书桌之内,不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贴于门外,供路人观瞻。
我看了那些图画上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,毫不不避讳地袒露全身,主人们反而不害臊地将这些东西贴出来,不由得低了头,只想躲避不看。
倒是顾星染面不改色,好像真的没看着一样。
这时从街角处来了两拨人,一拨敲锣打鼓,人人身穿红衣,一顶花轿被抬得东倒西歪,原是个结亲的喜事。
另一拨却是身穿白衣,众人哭哭啼啼,抬着一个棺材,办的是个丧事。
那两波人就好像两股溪水,从对面涌来,最后相交,汇成一片江河。
红白交汇,花轿和棺材抬在一起,画面有点诡异。
微风拂过,吹起花轿上的红色帘子,里面的新娘一身嫁衣,在轿子里左右乱撞,很明显无法掌握平衡。
她闭着眼睛,脸上画着夸张的妆容,两团红晕在脸上,好像抹上了鲜血一般。
那不是......死人妆么。
原来她不是掌握不好平衡,而是已经去世了,根本不用掌握平衡了......
我倒吸一口凉气,就在这时,我的手上突然一紧,有人抓住了我。
我吓得心肝儿一颤。
一股力气将我向后拖拽过去。
原来是顾星染。
他斜着眼睛看我:「害怕就躲到我后面去。」
虽然我觉得很可怕,但看到这样的场景,周围的人却仍然神色如常,有说有笑,好像这样本就是个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。
难道这里经常这样?
我往顾星染身后缩了一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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