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停了,宅子里的红山茶还垫着薄雪,这花没什么香味,在冬日里只晓得释放嫣红,只见花色不见花香,南宫悯不大喜欢。
秦筝把手底下的教徒呈上来的信笺看了,立在火炉边说:“派了几拨人都是有去无回,锦城到如今还没半点动静,温护法这是铁了心要与教主作对了。”
炉子里的碳烧得正旺,不消片刻,那上头的茶壶便顶起了壶盖,叫得响亮。南宫悯没要秦筝动手,自个儿提着壶把冲了洗净的茶,淡淡道:“她被关了那么多年,心里积着怨气,锦城么,她看得重。”
秦筝有意无意地端详着南宫悯的脸色,沉默少顷说:“那就放任她这么胡闹下去?撇开别的不谈,能在烈火池待五年还苟延残喘活下来,这一点我着实钦佩,可烈火池都磨灭不了她的意志,教主将她放出来,只怕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南宫悯笑了起来,拿热水涮着茶杯:“你与她最大的不同,就是还不知道自己是谁,”她将涮杯的水泼到秦筝脚边,神色轻松道,“我既肯放她出来,就必然有我的原因,而她出来后会做些什么,那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,教主我都没急,你急什么?”
秦筝听出她这话中的敲打之意,赶紧躬身埋首道:“属下只是替教主着想罢了。”
“放心,你这大护法的位子丢不了,”南宫悯抬眼瞧着她,“温护法如今式微,我也没打算再用她,她已对你构不成威胁,你因着她在我跟前吃醋,没那必要。”
秦筝讪笑两声。
她虽未回话,面子上装得谦卑,可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。
温朝雨敢堂而皇之扣下她秦筝的人,坏了她的事,明摆着是要帮云华宫,这等私通外敌的罪名,若是放在旁人身上,千刀万剐都不为过,可南宫悯非但不问温朝雨的罪,反倒替她开脱,这般明目张胆的偏袒,是秦筝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恩宠。
秦筝早些年其实并非紫薇教教徒,而是别的门派弟子,只因在师门犯了事,被驱逐出来,抱着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的想法,一头扎进了紫薇教,成了为世人眼中恶贯满盈的一份子。
她年纪算不得大,比温朝雨小上许多,另外两位护法更是早早就年过三十,她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四大护法之一,靠的就是勤奋与卖力,她可以为了南宫悯的一句话,拿自己的命去冲锋陷阱,也正因此才得了南宫悯的青眼,在一众教徒之中脱颖而出,成了最年轻的一个护法。
起初秦筝意气风发,觉得自己找对了门路,前途无量,可时日一久她就发现,不管她再怎么拼命,再怎么为了南宫悯前赴后继,也始终追赶不上温朝雨一星半点。
她用伤痛和血泪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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