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胳膊夹着,低眯着眼睛,心不在焉地听这位小妇人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家中的苦。他身上的大衣被小妇人脱了下来,原来搭在椅子上不是让海曼穿的,而是她准备要拿去送给邻家人的。
“对,没错,可怜的女人啊。”逮捕海曼的士兵坐在板凳上对小妇人说出来的话表示赞同,还难得从袖子中掏出受冻的双手鼓了鼓掌,鼓了一下又急忙缩了回去。
也不知道她说了多久,海曼感觉天都快黑了她才擦了擦热汗停下。
要说这么多的人陪着她说话也是不可能的,所以她一心两用,这边对海曼说着絮絮叨叨的言语,那边殷勤地招待逮捕罪犯的士兵,还专门在桌上铺了张新买的红绿色的干净床单,营造出了庆祝的热烈氛围,为来到此处的众多士兵奉献出家里最后的油水。
她忙前忙后地招呼着,路过海曼的时候来上两句责备的话,聒噪的让人想死或许想打死她。
海曼倒是冷静,闭着眼睛休息着。
等酒气上来,夜色更深、天气更加寒冷时,她便不顾海曼了,只招待士兵了,又是倒酒又是递送食物,说着高兴的话,连周围的亲属都找了过来,递上了两盘子布丁,大伙笑着,热热闹闹的像是开了个庆功宴。
屋内热气腾腾,海曼心里凉飕飕的。
海曼倒在地上,头被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寒风吹得隐隐作痛,时不时听着周围热热闹闹的话语,意识到圣诞节刚过去五天,怪不得那一天奥尔夫递给他一份免费的巧克力。
睡了个安稳觉后,海曼又辗转了一圈运进了牢中,还是老地方。
“你想死吗?”辛克·巴度亲自招待了他,问了一句后,随手将甩了两下的鞭子丢在身后。
海曼不知道一年见上两次这位大人物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荣幸。
“不想。”海曼被打得呕吐,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,强忍住下一波的呕吐,动了动昏昏涨涨的头说。他真切感受了班普思所受的折磨,辛克·巴度的一双拳头真像个岩石一样砸在身上,恨不得能将肌肉碾碎。
辛克·巴度啧啧两声,摇了摇头说:“这可由不得你。蠢货。”他说着又给了海曼一拳,揍得海曼将艰难忍下的呕吐忍不下了,又吐了一地。
辛克·巴度往后退了一步,用鄙夷的眼身扫视着海曼,捂了下鼻子又放下,说:“班普思身边的人都应该死的,你跟错了主人,蠢货。上绞刑架会是你几天后的归宿,你的舌头没有丢,给你个说遗言的机会。”
“让我去斯盖伦特的蒙特海堡。”海曼艰难抽气,抬了抬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。“去那里等死,要不了多久的。”
辛克·巴度沉默了一会,长靴在地上跺了两下,往后一倒坐在了铺着黑貂皮的靠椅上,托在脸在阴暗处细细观望,似在打量遍体鳞伤的海曼。
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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